回忆解放战争中的宜都战役经过

2014-09-15 21:4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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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一般情况

    “剿总”在长沙开军事紧急会议1949年7月上旬以来，集结在襄樊、新野、光化等地区的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主力，准备向江陵、当阳、宜昌等地的国民党军发动全面攻势，以配合在武汉地区的解放军继续南下。华中军政长官白崇禧见形势紧张，即电召川湘鄂边区绥署军长以上的主官到长沙参加紧急军事会议筹谋对策。7月10日前后，川湘鄂边区绥署主任宋希濂、军长刘平等到长沙参加会议，前方只留第二军军长陈克非督令全军负责把守当阳、宜昌一带防御阵地。第七十九军军长龚传文督令全军负责把守江陵、沙市的防御阵地；绥署及各军师的谍报人员，则日夜奔忙于荆门、远安等地区搜集解放军的情报，形势很是紧张。

    川湘鄂边区绥署的兵力部署为了阻止人民解放军渡江南进及确保长江水道的畅行无阻，绥署当时将兵力如下部署：

    长江北岸：由监利县观音寺起经沙市至江陵以西的沮水止，责令第七十九军负责防守，其主力配备于沙市、江陵附近的据点，并以江陵专署的保安总队刘黎辉部进驻江陵东北的回龙桥及十里铺南端附近，作为警戒部队；由沮水起经董市至白洋附近止，责令第十五军派出有力兵力各一部，分守董市及白洋一带，维护长江水上交通；宜昌大据点，则责令第二军负责防守，并派出有力部队各一部，分别在土门垭、鸦雀岭，防守第一道防线，当阳城附近为该军的前进阵地；由宜昌的西北雾渡河以西经兴山到秭归，则责令第一一七军负责防守，其主力则控制于兴山附近。

    长江南岸：第十五军主力控制于松滋、枝江、宜都一带负责扼守长江南岸；第一一八军及第一一二军则分别控制于××及恩施附近作为总预备队，绥署司令部则设于宜昌，第十六兵团司令部则位置于宜都。

战前双方的动态

    人民解放军的动态1949年7月上旬末，人民解放军的先遣部队江汉独立第一、二旅，首先向守在当阳的国民党第二军发动前哨战，而集结在襄樊地区的第四野战军主力随即经宜城南下(其中一部经南漳向远安方向前进)，到荆门后又将兵力分为两路，一路向当阳、宜昌前进，一路经十里铺向江陵、沙市前进。

    国民党军的动态
    ——川湘鄂边区绥署得知解放军动态后，一面令已开拔在途中的第一一二军赶到沙市、江陵接替七十九军的防务，一面令七十九军于防务移接后迅即开赴枝江、宜都附近，负责守备长江南岸的防务。

    ——川湘鄂边区绥署即由宜昌转移恩施，在宜昌只设一临时通信处，由副参谋长罗开甲负责与各方面的联系。

    ——第一一二军于7月10日到达长江南岸的氵宛市、弥陀寺地区后，即于11日开一个师到达沙市、江陵一带接替防务。同日，双方移接完毕后，七十九军即集结于沙市。同时，该军令第九十八师于同日开赴松滋的观音寺附近集结待命。第一九四师于7月12日由沙市开赴洋溪、枝江附近，负责右由松滋老城起、左至枝江县以西枝江支流止的长江南岸沿线的防务。第七十九军军部及直属部队第一九九师于7月13日由沙市开赴枝江、宜都地区，接替右由枝江支流起沿宜都至清江口止的长江南岸沿线的防务。

    ——第一一八军驻在闸口的第二九八师改于7月中旬开一部到藕池口以西地区，负责守备长江南岸的防务。

    7月13日解放军迫近宜昌外围鸦雀岭、土门垭第一道防线，向第二军发动全面进攻，15日迫近宜昌附近主阵地带，和第二军的主力发生激烈战斗。同时，解放军另有一部兵力在宜昌以东地区向长江江边前进。这时在宜都的第十六兵团司令钟彬见情况紧张，为了阻止解放军渡江，解除司令部所在地及宜昌遭受四面包围的危险，即在第七十九军军部没有到达以前，于7月15日16时20分电令第一九四师立即全部开赴宜都待命，并限7月16日拂晓前到达。我奉令后，立即派第五八一团为先遣部队向宜都前进，师部率第五八○团(第五八二团在四川宜宾接收新兵)继续跟进。当时，长江洪水涨入聂家河，河内只有一只渡船，大部队无法通过，即绕道枝江西南转宜都。16日天明后，部队全部到达宜都附近。7时许，我即亲赴司令部晋谒钟彬请示部队的行动。到司令部后，正值司令部人员早餐，钟彬邀我共进早餐，并对我说明长江北岸牛角沱一带已发现解放军的部队，宜昌附近战况很紧张；宋希濂将乘炮艇由长沙回宜昌，预计今天午后经宜都回宜昌指挥。餐后，钟令参谋长交给我一件书面命令，大意如下：一、敌情如贵官所知。二、兵团为策应我第二军在宜昌歼灭敌人于阵地前的目的，即在长江南岸配备必要的兵力，阻止敌军渡江，以保宜昌南面及兵团部的安全。三、着第七十九军第一九四师少将师长徐会春率领该师附恩施专署的保安大队立即开赴古老背附近，负责守备长江南岸右由清江口起、沿古老背荆门山左至宜昌对岸止沿江之线的防务，并限于本(16)日21时以前将防务配备完毕具报。四、着负责防守长江南岸荆门山附近的恩施专署保安大队暂归第一九四师就近指挥。五、沿江所有大小民船，应责令一律移靠长江南岸。六、通信线路应派专人维护，以便随时作紧密的联系。七、粮秣补给地点在鄢家沱第二临时兵站。八、会合在宜昌司令部。

    我看了之后，当时就认为由清江口起沿长江南岸到宜昌对岸长一百多里的防线上，以区区两团的兵力根本不能完成任务。白天还好一些，解放军如有动作，抽调兵力防守尚来得及；如在夜间，兵力分散，解放军大批运输兵船在靠岸时才会被我发现，斯时完全无法阻止其前进，抽调兵力驰援又来不及。我即将力不能胜任的理由向参谋长再请示，答复的大意是：“长江洪水滚滚，知水性的人乘船过江尚且再三顾虑，何况解放军一不习水性，二无许多船只，无法使大部队渡江，就是渡江也只有三两只船，这正是我们歼灭敌人于江中的好机会；兵力的配备，沿江只要距离十公尺左右放一哨兵监视敌人即可，每距三五里的地方，则控制必要的兵力作机动使用。敌人不会飞过来的，可按此行事，赶快率部出发。”

    我回师部后，召集各团长传达钟彬的意旨，命令各团立刻向目的地出发，作战命令随后送达。并令参谋室草拟作战命令、副官协同先遣部队第五八一团准备渡清江的船只。当时下达命令的大意是：
    一、当面的情况如贵官所知。
    二、我师以协助友军在宜昌的作战及保护兵团司令部的安全为目的，将兵力展开于长江南岸求敌而歼灭之。
     三、着第五八一团上校团长柴祥云率领该团为先遣部队，立即由现地出发经古老背向荆门山方向前进，到达后迅即将兵力配备于长江南岸，右由荆门山起，左至宜昌对岸之线止。
    四、着第五八○团上校团长柏文焕率领该团驰赴古老背，沿途陆续将兵力配备于长江南岸，右由清江口起沿陈家坪古老背左至荆门山之线止。
    五、着恩施专署的保安大队就近暂归第五八一团团长柴祥云指挥。
    六、着各团将负责守备沿线内所有大小民船尽量设法移靠长江南岸港湾内。
    七、各部队将兵力配备完毕后立即具报。
    八、余现跟第五八一团部队前进，本日20小时后，位置于古老背附近师部。

    作战命令下达后，部队准备陆续出发。9时左右王副官回报说，渡口只有4只大小渡船，运载费时。当即向司令部副官处要求多拨船只运载，结果只拨了两只民船，加上由第五八一团由清江上游带来的两只木船，合计大小木船8只。第五八一团至12时才运载完毕，到全师部队运载完毕后已近16小时左右。我即令各部队先后到达指定防地后完成兵力配备，我则率师部及直属部队于当日15时到达古老背附近。16时许，望见宜都江面上有两艘炮艇正溯江而上，我明白这是宋希濂一行乘炮艇回宜昌。当第一艘炮艇驶到古老背附近江面时，即遭长江北岸牛角沱附近解放军轻重机枪的射击，该炮艇也即用机关炮向解放军回击。第二艘炮艇见此情况即靠近长江南岸溯江而上，但同样和在长江北岸的解放军发生互相射击。两炮艇过荆门山后，双方射击才停止。18时左右，两炮艇先后到达宜昌江面。

宜都地区逐次战斗的经过

    第一九四师在荆门山附近战斗经过1949年7月16日晚24时先遣部队第五八一团团长柴祥云报称：据恩施专署保安大队报告，本晚9时左右，解放军利用8只民船在荆门山附近登上了长江南岸，我哨兵被其驱散，现解放军正在荆门山附近占领阵地，掩护后续部队继续摆渡，我团当即在荆门山附近展开阻击。我立即用电话向钟彬报告，钟彬听后责备我说：“你的部队行动太迟滞，贻误了大事，须负开放长江的责任。现在责成你迅即集中全部力量把解放军驱回北岸，不然就要重办你。”我听后很不舒服，认为其不顾客观事实，以军阀作风置人于罪，顿时十分反感。同时又想到解放军继续渡江的部队越来越多，我们根本没有力量把解放军赶过江去，不如保存实力再作计较，即决定能打就打，不能打即逐渐向长阳方向后撤。当即下令第五八一团就地阻止解放军向东前进；第五八○团除留一个营在长江南岸监视解放军渡江外，主力即集结于古老背附近待命，以便必要时迅速脱离战场。当晚，五八一团和解放军相持于荆门山附近，其余沿江防线情况没有变化。

    17日黎明，约近千名解放军仍在利用8只船只继续摆渡，同时发动攻势，企图扩大阵地，五八一团利用有利地势阻击，双方仍相持于荆门山附近。

    9时许第十九军军部到达宜都后，军长龚传文即叫我听电话，他问我当面的情况后说：“钟彬对解放军渡江大为震怒，限你负责把解放军赶到北江去，不然就要严办你。现在，你令副师长赵鹤庭带第五八○团(欠一个营)驰赴前线参加作战并统一指挥，立刻向荆门山解放军阵地展开攻击，驱逐解放军过江；万一不成功，也须竭力阻止解放军东进，免宜都受威胁。”我即令副师长赵鹤庭率第五八○团出发，一面电告第五八一团团长柴祥云：前方部队概归赵鹤庭指挥。

    中午12时左右，赵鹤庭率领部队到达前线，双方战况愈演愈烈。
    午后13时，七十九军的眷属在得知军部移防宜都后，乃由军长龚传文的太太率领三十余人由重庆乘船至宜昌，受宜昌战事的影响又辗转到达古老背，这就给我增添了许多麻烦。我当即电报龚传文，复以“即派部队护送至宜都”，我即派警卫营一个连及运输连一个班护送至宜都。

    15时，军部参谋处电话通报：“宜都北岸已发现解放军的大部队在活动，双方已开始互相炮击”，并通知我注意由清江口至古老背沿江之线解放军强渡长江。我即转令第五八○团负责守江防之营严加注意。这时副师长赵鹤庭报称：“守在荆门山北面的恩施专署保安大队已于午后2时左右被解放军击溃，解放军已有一部向宜昌南岸挺进。”后又据报：“在宜昌附近的第二军部队已由宜昌向南岸撤退，在乘渡船摆渡过江时又受到宜昌以西南津关附近的解放军的射击，情形很狼狈。”我即令赵鹤庭督令各部队竭力阻止解放军沿长江南岸向东前进，一面将以上情况转报龚传文，旋又得龚的电话指示：“兵团司令部正在准备由宜都撤退，时间可能在明天。你无论如何应集中全力阻止解放军东进，以确保兵团司令部撤退时的安全。”我转令赵鹤庭按原阵地加强临时工事，竭力阻止解放军向古老背方向前进，并着其严令各部队不准随便出击，以免其阵地被解放军突破。当时在荆门山附近的解放军之目的在先围歼第二军，他们将恩施专署保安大队击溃后，即将主力陆续向宜昌南岸方向前进，而对第一九四师方面则采取守势，因之双方在原阵地相持到天黑。

    晚21时左右，在长江中发现有解放军试探性渡江的两只木船。头一只载有轻机枪一挺，一面向长江南岸沿线作断续的射击，一面顺水东流，后一只发出不明不暗的灯光，同样顺水向东飘流。这时，长江南岸的哨兵认为是解放军强行渡江，即以步机枪向江中作猛烈的射击，尤其对那一只有灯光的木船为甚，前后达两小时。这就大大消耗了弹药，也暴露了自己的火力。18日1时许，解放军用夜色掩护在古老背以东一九四师兵力薄弱的地点分两处偷渡到长江南岸附近江面后，以猛烈火力掩护强行登岸。哨兵放了几枪后就向后跑，等到排哨驰往增援时，解放军已登上了岸。至此，我部长江南岸沿线又开了两个缺口。我赶紧用电话向军部报告，但电话已不通，只得下令各部队逐渐向古老背附近靠拢，以便在必要时迅速脱离战场。

    3时左右，我以报话机和龚传文通话，将有关情况向他作了详细的报告，大意为：解放军已于1时许利用黑夜在古老背以东的陈家坪附近强渡登陆，现正在继续渡江；在宜昌的第二军已于昨晚20时向宜昌南岸撤退完毕，解放军已进入宜昌；在荆门山附近的解放军截至现在将近3000名，本师在必要时，拟向长阳方向撤退。龚指示我说，一九四师应集中全力迟滞解放军东进，以使九十八师有余裕的时间抽调兵力在清江沿线布防；兵团部现已开始向聂家河方向撤退，你应竭力阻止解放军东进，使其安全撤退；你在撤退时应尽量向军部靠拢。他话尚未说完，在古老背的东北角已发生密集的枪声。这时，我认为如向宜都撤退，则有被解放军在清江江边消灭的危险，决心让部队经鄢家沱向长阳方向撤退，随即下令各部队迅即转移到鄢家沱集结待命。

    拂晓时分，一九四师师部和直属部队及五八○团二营的一部兵力到达鄢家沱附近并占领阵地。8时30分赵鹤庭率领五八○团大部到达鄢家沱附近，并说五八一团已被迫由荆门山西南向长阳方向转移。9时许部队正准备向长阳方向后撤时，遭受解放军两路(一路由古老背方向向鄢家沱前进，一路由陈家坪方向向鄢家沱前进)追击部队的攻击。我见情况危急，急令部队一面掩护，一面向长阳方向急退。荆门山附近的战斗，至此已告结束。

    七十九军九十八师在宜都附近战斗经过7月17日，我以二九三团配备于右由枝江支流起沿长江南岸、左至宜都北门外之线止，以二九二团配备于右由宜都北门外之线起沿长江南岸左至清江口之线止，师部随军部驻于宜都城附近。18日5时起因清江左岸情况发生变化，二九二团之防务由师部的警卫营、工兵连接替，同时将二九二团移置于清江右岸负责防务。

    7月18日，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四十一军一五一师由荆门山附近向我一九四师撤退部队追击，上午8时30分进到鄢家沱附近；另一路由陈家坪向鄢家沱追击的解放军约数百名，也同时到达该地。我见情况不利，即令部队一面掩护、一面急向长阳方向退却。

    而解放军不再追击，而在鄢家沱附近觅找船只渡清江，目的拟在切断七十九军的退路，并围歼于宜都三角地带。正在这时，运载十六兵团司令部辎重行李及眷属的大批木船驶到该地，均为解放军截获。后解放军即向聂家河方向(在宜都西南)前进，而渡过长江南岸的解放军主力也沿江东进，进迫宜都城。12时左右解放军主力进至清江左岸后和防守清江右岸的九十八师发生接触，形成隔江对峙的状态。17时许，龚传文见情势危急，下令九十八师留一个团的兵力负责掩护七十九军全军总退却，七十九军军部及直属部队同九十八师经三里店向聂家河方向撤退；在枝江附近的一九九师则经肖家岩向渔洋关集结待命。晚21时七十九军军部及直属部队、九十八师主力等进至聂家河附近时，遭到解放军一五一师的袭击，顿时四散奔逃，辎重行李，抛弃一空，幸得夜暗，部队才得以大部脱险。九十八师掩护部队于18时左右全部脱离战场，改道肖家岩向渔洋关方向撤退，解放军即进入宜都城，宜都附近的战斗至此结束。

    一九四师在鸭子口附近的小战斗第一九四师于7月18日在鄢家沱附近撤退后，于晚18时到达旧长阳县城，由荆门山向南撤退的第五八一团也同时到达，只有第五八○团负责防守长江南岸的一个营没有消息。为安全计，部队继续向鸭子口撤退，23时到达鸭子口附近后，即在该地宿营并派出部队警戒。19日，因为第五八○团一个营还没有到达，即仍在该地休整等候，同时并布置防御阵地。当即以师工兵连派赴鸭子口以北的红土岭作警戒，以第五八一团配备于鸭子口的东北地区，以第五八○团的大部控制为师预备队。16时，由宜昌过江的解放军千余名到达鸭子口以北的曹家畈附近，由鄢家沱前进的解放军已过旧长阳县城向鸭子口前进，由宜都方向前进的解放军近千名于18时左右进到清江附近的沿寺口。师部得到这些情报后，认为情况危急，乃迅速向长阳方向撤退。鉴于由沿江道路前进有受对江解放军射击的危险，便改由小道爬上天柱山转往长阳。部队正在后撤时，忽报在红土岭担任警戒的工兵连已被解放军击溃。与此同时，在第五八一团担任掩护退却的部队方向也发生了猛烈的枪声。部队如惊弓之鸟，好不容易撤至长阳的上岙附近。解放军见山地险峻，未予追击，战斗因之停止。

    第七十九军军部及第九十八师在渔洋关附近的小战斗七十九军军部及九十八师以及一九四师五八○团一个营的兵力于7月18日晚上在聂家河附近被解放军截击后，分向渔洋关方向溃退。到达渔洋关后，军部留九十八师二九二团负责把守渔洋关，军部及直属队一九九师退驻五峰城，以九十八师暂驻距渔洋关30华里的地方负责策应渔洋关前方的作战。7月26日，由聂家河向渔洋关前进的解放军一部约千名于中午时分进到渔洋关附近，13时即向扼守该地的九十八师二九二团发动攻势。双方激战约4小时，解放军终以地势险要、大部兵力无法展开而即停止攻击前进，黄昏后将兵力退回原驻地。30日夜，解放军急行于次日拂晓前到达渔洋关进行偷袭，又被二九二团发觉，该团利用险要地势进行抵抗，激战终日，相持到天黑。入夜后，解放军又发动两次攻势，均未获成功。8月1日拂晓前，解放军即自动转向刘家场方向而南下湖南。宜都地区递次的战斗，至此全部结束。

    8月初，七十九军军部接十六兵团的命令：“陆军第七十九军第一九四师少将师长徐会春临阵不前，开放长江，着即撤职查办，遗缺以该师上校副师长赵鹤庭升充。”龚传文见到命令后，便令参谋长胡祥麟电调我到五峰军部。我到军部后，胡祥麟陪我游山玩水5天后，方告诉我被撤职情形，并要我回长阳师部将手续移交清楚后立即离开。8月13日，我即由五峰回到师部，办理移交手续。
(1964年2月)（转载《湖北文史》第七十七辑，本文作者徐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