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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江古镇——新滩

2014-09-15 21:4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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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滩(又青滩)古镇位于渝东褶皱及鄂西八面山坳交会地,地处长江西陵峡牛肝马肺峡和兵书宝剑峡的之间,跨南北两岸。长江流域经巴东县破峡入境,横贯镇境中部,于茅坪长江河流出境。境内山脉纵横,地形起伏,层峦叠嶂。新滩因山崩、滑坡而断江故成滩险兴建古镇,是长江三峡著名的码头。港运繁忙,铺店林立,豪宅甚多,人居密集,一片繁荣。


    自东汉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闰四月秭归山崩,“山高四百丈,崩填溪灾,杀百余人。”“江水历峡,东经新崩滩。”先后崩坍达20次。范成大《吴船录》中所述:“新滩旧名豪三峡。晋、汉时山再崩塞,故名新滩(又青滩)。”


    以东汉永元十二年计,距今已有1900多年历史。北宋时设新安驿,南宋末年州治曾迁到新滩。明设新安镇,清设新滩镇。1985年6月12日,新滩古镇发生了山体大滑坡,毁坏房屋1569间,古镇北岸全部被毁,但无一人死亡,震惊中外。因三峡大坝库区蓄水于1996年迁址龙马溪村(前山坡)现设屈原镇。自古以滩险而蜚声中外,素有“十丈悬流万堆雪,惊天如看广陵涛”之说。


    这里是世界文化名人屈原的诞生地,是全国有名的非物文化遗产传承基地,是闻名中外的新滩大滑坡和链子岩工程治理所在地,是湖北榜上有名的峡江三秀“青滩桃叶橙”盛产地。在这里不仅见证屈原文化、峡江文化、赈灾文化、道教文化的历史产物,同时可以触摸峡江儿女千年来与地质灾害拼搏的脉搏。回眸青滩古镇演绎出许多可歌可泣的人间悲剧,展望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新滩是长江西陵峡畔的一个古镇,历史悠久。范成大《吴船录》中说:“新滩旧名豪三峡。晋、汉时山再崩塞,故名新滩(又名青滩)。”镇以滩名,范成大的《吴船录》道出了新滩一名的来由,也道出了古镇的沧桑历史。


    新滩——屡次崩滩


    现人曰:“千辈祖先家业悲,山崩地裂无家归。屈脂十双毁伟业,男女老少尸骨堆。”新滩崩滩历史悠久,明嘉靖二十一年六月,山崩压倒房屋百多间,长江被阻塞,舟楫不通达82年之久。从公元100年至2008年间,大规模的岩崩和坍山滑坡达20次。1985年6月,一场罕见的整体滑坡更是震惊全国,古镇几乎全部被毁。


    公元100年(东汉永元十二年)闰四月秭归山崩,“山高四百丈,崩填溪灾,杀百余人。”“江水历峡,东经新崩滩。”公元377年又崩(晋太元二年),当崩之日,水逆流百余里,涌起数十丈。公元1026年(天圣丙寅)新滩一带发生地震,引发大规模的滑坡。新滩附近的赞皇山出现山崩。 著名险滩由此形成。当时崩坍巨石壅塞,蜀江断流,过往船只翻沉不计其数,其后29年内当地政府禁止船只枯水季节通行。公元1032年十月十三日又崩(黄崖月亮洞)。言因山崩石壅,形成此滩,害舟不可计,于是著今、自十月至(次年)1033年二月禁行舟。公元1542年六月二十日(嘉靖二十一年),沙子岭大雷雨,岩石崩裂,塞江流二里许。《秭归县志》记载:“嘉靖二十一年崩瓦岗,打破多少黑帮帮(四川船队),毁船百余艘”《归州志.典赋志.灾异》记得更详尽:“归州新滩北岸山泉涌出泥滓,山势断裂”居民惊骇逃避险区。顿时,山崩五里,巨石腾壅,阻塞江流,压民舍百余家,毁船百余艘。无百姓生亡(至今还是一个谜)。舟不可通行。公元1558年三月十日,新滩广家崖雷雨大作,倾盆大雨,山崩石坠,颓民舍数十间,打死陈三弟等四命,碎肢体残三十余人,漂流民舍50余家。 公元1558年夏新滩又崩裂,压死三百多人,将崖下煤窑填平。这次岩崩给新滩带来史无前例的悲剧,关键是没有任何先兆,百性毫无准备,勤劳朴实的新滩人,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公元1609年春,“青滩”连接发生岩崩。山崩石坠漂流民舍50余家。公元1923年广家岩发生岩崩,坍塌方量150万立方米,,岩石崩塌江中,激起数丈巨浪。公元1931年,黄崖月亮洞崩塌,从窑湾溪至庙河,涉及12公里的江滩,崩岩涌起巨浪,将10多艘木船打碎。公元1935年,民国24年,阴历六月初三,连续七天七夜暴雨,新滩江家坡至柳林一带的危险斜坡发生滑移。新滩镇东柳林一带20余间房屋全部推入长江。公元1958年6月,广家崖再次发生崩塌,将崖下开挖的小煤窑填平,压死数人。公元1964年3月,广家崖两侧断壁发生大规模岩崩。连续不断的阴雨,使10万立方米的崩岩塌入江中。并造成了巨型危岩体。这次岩崩使岩体在海拔500米高坡上的居民房屋拉裂倒塌。公元1977年4月,广家崖又一次崩塌,崩岩达3万立方米。公元1981年,广家崖后100米高处发生岩崩,造成三面或四面临空的危险体达四五个,总量超过2万立方米,危险体摇摇欲坠,随时有崩塌的危险。公元1982年,广家崖又发生方量超过1万方米的岩崩,落下的巨石超过80吨左右,姜家坡前缘出现了85万立方米的危险体。公元1983年,新滩镇姜家坡至广家岩高处出现了急剧的变形,古滑坡体蠢蠢欲动,崩塌灾害十有发生。


    〔新编《秭归县志,自然灾害》载〕1985年6月12日凌晨3时45分,江家坡以上1300万立方米滑坡体整体快速向下滑动,约有600万立米在吴淞高程800米处整体下滑,约200万立方米进入长江,推进江中80米,将对岸一座仓库卷入江中,腾起涌浪80米,回浪高20米,上游的香溪港涌浪高8米,归州港高1米,下游的三斗坪涌浪高1.3米。滑坡体毁掉新滩古镇,毁坏房屋1569间52400平方米,农田780亩。有457户,1371人无家可归,险区内无一人伤亡”。长江江面堵塞约三分之一,长江再次断航12天。


    2004年4月10日位于长江北岸龙马溪村二组砚包(又名龟包)。前后缘约160万方崩入长江。约6000方已处临滑壮态,直接影响3公里水域船只和156米线下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涉及3个村和1个居委会,87户、232人并紧急转移。


    新滩——惊险避难


    有人云:“喷沙冒水又复活,鸡犬狂叫四处躲。老天又来夺性命,惊慌逃窜邻村落。“千年的古镇背靠着成旧的堆积物,面对的是惊涛骇浪,由于地质结构复杂不如一般,所以湖北省西陵峡岩崩调查处于1970年成立以来一直坚守在高山峡谷现场工作。1983年后,在监测结果和现场调查资料中发现了异常,并及时地向省政府报告了险情,1985年5月7日,新滩大滑坡已成燃眉之势。岩崩调查处终于向省委发出了著名的“五、九”预报。


    湖北省委书记关广富在这份报告中作出指示:“下死命令,迅速组织安全转移,保证人民群众生命安全”。中共秭归县委召开专题会议研究新滩滑坡群众搬迁问题,并提出了迅速搬迁应急措施。县委书记罗世德奉请副县长贾庆生带领抗救灾工作组迅速赴新滩险区,组织力量,突出撤出险区。县政府抽调64名领导,调武警战士22名投入抢险战斗。


    当年6月10日,紧张有序的搬迁达到了高潮。组织了400多名民工,18辆大货车为撤离搬迁服务。宁静的小镇顿时沸沸扬扬,领导干部,武装战士及来自各方面救灾的人们聚集在这里,统一指挥,统一行动,分组到户,责任到人。整个搬迁工作有条不紊。


    救灾人员火速扑入古镇附近的村落,有的扶着老人、抱着婴儿,拖着小孩,离开危险区域。这时,警笛长鸣,三催四请。妇女们的哭喊声,老人的咒骂声,夹杂着狗叫鸡鸣声,乱成一片。县委副书记周宗龙是这次搬迁的现场总指挥。老天爷也一直下着毛毛细雨,泥泞小路给搬迁增加了难度,但人们不顾一切,在汗水加泥水中奔走。周副书记得知七十多岁的张世德老婆婆和小孙子还在家里煮饭吃,便又火速赶到她家,硬将婆孙二人背出了险区。就这样,他连续救出了15位老人和孩子。直至险区群众全部撤离。


    1985年6月11日,当现场调查和位移监测资料十分有力地说明大滑动即将来临,前兆非常明显时,该处立即向湖北省科委和长委发出险情告急。仅隔11个小时,便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大滑坡。6月12日凌晨3时23分,大青石擦出的火花,象一条灰白色的巨龙闪闪发光的火星一高一低,印红了整个新滩。响声如雷,震耳欲聋卷着狂风直奔长江。凌晨3时45分,江家坡以上1300万立方米滑坡体整体快速向下滑动,约有600万立米在吴淞高程800米处整体下滑,约200万立方米进入长江,推进江中80余米,将对岸一座仓库卷入江中,腾起涌浪80余米,回浪高20米,上游的香溪港涌浪高8米,归州港高1米,下游的三斗坪涌浪高1.3米。滑坡体毁掉新滩古镇,毁坏房屋1569间52400平方米,农田780亩,柑桔树50万株。柑桔产量172.5万斤,损失粮食17.6万斤、牲猪500余头、鸡950只、衣服、存粮9.8万斤,冲走压毁木材620立方,煤炭468吨,棺木85幅,险区内冲毁机动船一艘,木船3只。损失折款723.92万元。有457户,1371人无家可归,险区内无一人伤亡”。但距5公里之外香溪镇和其它港口77艘船只沉没,其中,机动船13艘,592马力(其中沉没七艘332马力),冲翻冲沉木船64只(632马力),夜宿船上的船民死亡9人,伤8人,失踪3人。长江江面堵塞约三分之一,长江断航。


    来自全国各地的心地慰问信,捐助资金和物资。国务院发来了慰问电报,并由李鹏总理、李伯宁随地委行署领导于6月13日乘机视察。副省长王汉章亲临新滩查看险情和灾情。


    新滩大滑坡创造了安全转移1371人,无一人伤亡的伟大奇迹。


    龙江区委干部带头腾出自己的住房,安置无家可归的灾民。1987年2月区党委决定将区委办公大楼和宿舍全部让给灾民居住。灾情发生后,他们在西陵峡畔书写着新志,带领人民谱写一曲双一曲壮丽的凯歌。


    新滩——滩中有滩


    新人云:“千舟过滩搏激流,万人攀山自低头。亿万匠才聚新滩,揽住巨舟雄才吼。”《水经注•江水》称:“流水滩(即青滩),其水并峻激奔瀑,鱼鳖所不能游,行者常苦之。”冬春水枯,其险尤甚。新滩是长江最为著名的枯水险滩,它与秭归的另一个险滩泄滩互为消长,故有“新滩水落泄滩高”及“大水畏泄,小水畏青”之说。


    新滩因长江屡次岩崩而成险滩。新滩全长约2公里,分作三个滩段,由头滩,二滩,三滩组成浅滩群,又名上滩,中滩,下滩。上滩由鸡心石和天平石将江水分为三个航漕。上滩,江中巨石横亘,排列如齿,如同横江大坝,阻截江流。江水被南北分流,新滩人称“二槽”,南曰“官槽”,南漕为主航道,宽58米,可航宽33米,航道极窄。从上滩到中滩航道 “S”型,弯曲半径不足400米,航道极弯。当新滩水位在三米时,上滩开始成滩,水愈枯愈凶。新滩水恶时,形成陡坎跌水,落差高达7米,流速高达每秒7.1米,航道水流湍激为第一险滩;北称“龙门”,水浅,仅一狭窄通道。中滩有天平石耸立交错,还有豆子石突出江面,江水沸腾。下滩,泡漩满江,激流滚涌。洪水季节,三处险滩都没入江底,暗礁密布。到了枯水季节,水落滩现。滩上如卧龙横江,滩下如天河倾泻。


    新滩是一个以急为主,具有弯、窄、险特点的流滩。势如脱弦之箭,飞闪而下,冲击江心,礁石密布,滩势陡峻,波涛汹涌,旋涡成串。船行至此,稍有不慎,即有覆没之险。因滩长湍急,鱼群溯滩而上很难过滩,时尚鱼群成串被堵。每到初春,人工在33米宽的长江漕口捕捞舀鱼,每网可捕一、二十斤左右,有时更多一些。


    南宋乾道6年10月,即公元1170年10月,著名诗人陆游入蜀赴任變州通判。船至新滩,厄于滩险,险滩留住陆游住新滩几日。据陆游《入蜀记》记载:“12日晚抵新滩,登岸雪夜宿新安驿。13日,舟闯新滩,由南岸上。古历18日,船底为石所损,急遣人往拯之,仅不至沉。然锐石穿船底,劳不可动,盖舟人载陶器多所致。”他仔细观察了新滩的水道,作了如下记录:“新滩两岸,南曰官漕,北曰龙门。龙门水尤湍急,多暗石,官漕差可行,然多亦锐石,故为峡中最险处,非轻舟无一物,不可上下”。


    久后,陆游船返新滩,登岸回到驿馆(驿馆设江北),后游岱山庙、佘家水井。便写下了《晚抵新滩宿新安驿》,诗中写道:“孤驿荒江与虎邻,更甚风雪暗南津。羁游如此真无策,独立凄然黯怆神。木盎汲江人早起,银簪簇鬓晚妆新。蛮风毙恶蛟龙杂,未敢全夸见在身。”


    历载陆游《新滩舟中作》:“江路桃花浪已生,新滩隐延失峥嵘。九年行半九州地,三峡归无三日程。系缆便增筇杖兴,倚窗时听棹歌声。衰迟未觉诗兴减,又襞笺吴赋楚城。”久后又作《过东雷滩入马肺峡》:“书生就食等奔逃,道路崎岖信所遭。船上急滩如退鷁,人缘绝壁似飞揉。口夸远岭青千叠,心忆平浪绿一篙。犹胜溪丁绝轻死,无时未往笃同艚。”


    诗人王士祯在《新滩二首》中写道:“上滩嘈嘈如震霆,下滩东流如建瓴。瞥过前山才一瞬,鹧鸪啼处到崆岭。”宋朝苏轼在《新滩》中惊叹:“扁舟转曲,未至已先惊。白浪横江起,槎牙似雪城。”清朝的凌如唤在《新滩泄滩歌》中唱道:“风瑟瑟,雨萧萧,泄滩水落新滩高。蜀道青天不可上,横飞白练三千丈。居人喜欢旅人愁,千盘万折过陇头。”清朝何明礼在《新滩》中吟咏:“敉里涛声先荡魂,朦瞳一叶浪花轻。舲空怕触蛟龙怒,路转还逢虎豹蹲。”而何人鹤《竹枝词》则历声警告:“巴峡千峰走怒涛,新滩石出利如刀。弄篙的要行家手,未是行家休弄篙。”历史上无数的诗人见证了新滩的惊险。古人、文人、诗人把新滩险滩描绘得体,形象生动。


    曾有“蜀和”、“蜀通”、“民熙”、“江庆”四艘轮船发生沉没事故,尸浮江面无数其数。十七世纪初到二十世纪初,新滩首次成立“红船会”,义工打捞不名尸体安葬于在修筑“漏泽院”的“白骨塔”内。这种水上事故的应急处置,善后处理和“一条龙”在当时,堪称世界之最。


    1937年10月,新滩北岸设有川江绞滩站(又称绞管会)。在十九世纪初期,新滩有诸多“滩师”被入川者船主聘请为“滩师”,引航过滩,货物“盘滩”,空船闯滩等措施。新滩人又采用了修筑纤道,拉纤上滩。峡江健儿组建纤夫二百余人,人力拉纤供上水各类木船、船帮绞滩拉纤所用。船备三四条纤绳,大约120丈。纤夫用三尺白布紧系纤绳两头,斜跨在肩,屈身奋力向上,永不后退。有多少纤夫闪断了腰骨,落得终身残疾。有多少纤夫劳累吐血身亡。有多少纤夫命送江底。200多人的纤夫队伍在峡江中喊着“川江号子”拉纤上滩,其声山鸣谷应,该是何等壮观。如今秭归的胡振浩《峡江号子》原声唱就是川江文化的代表。


    1938年11月,川江第一个机械绞滩站在新滩南岸建立,在抗战期间“长江大撤退中”建立了丰功伟绩。1957年,川江第一批绞滩船建成投用,新滩为其中。三峡工程兴建后,绞滩站渐沉江底。


    从1542年起,川江断航82年,1850年以后,川江断航103年。在世界上通航的大江河中,新滩断航历时称世界之最。


    新滩——民居古宅


    新滩古镇,背靠黄岩,镇西是兵书宝剑峡的入口,北岸的广家岩与南岸的链子岩高耸入云,似乎就像是要闭合的一扇大门。北岸古镇入口,有两棵数百年以上的柳树。它们像一对夫妻,耸立在那儿蔽阴着树下的木板房舍。青石板铺就街巷把你引入古镇中心。狭窄的街道两旁是居民住宅。这些民居建筑均是商家、船工们赚了钱,便竞相置地建房。深宅大院,比比皆是。宅居坐北朝南,依山就势,临江而筑。大门略歪(歪门邪道)之说法。大门外有门楼庭阁,以天井为中心,前后建厅堂和堂屋,两边则建厢房,门扇和窗棂饰以雕刻。房屋外观白墙青瓦,飞檐高翘,雕梁画栋。古镇上民宅千栋,古朴雅致,参差错落,让新滩自然形成了街巷,东西纵横,南北通幽。新滩民居始建于两晋,多为明清宅院。


    古镇著名的建筑有郑万瞻老屋、郑万琅老屋、郑韶年老屋、三老爷老屋、彭树元老屋等。彭树元老屋就是原始的一角,青石巷道,建筑平面“四合院”布局,深宅大院,别具一格地套上“廊院”无数的吊脚楼以木构架为主,以一线空心砖材料砌体为主。俗称“走马转过楼、”“清水墙”屋顶都有龙凤雕刻,木雕有两种:蝙蝠和龙。蝙蝠谐音“福”音,龙则代表水,也代表祥瑞。同时还在“暗八仙”“金瓜柱”喜字、万字图案。门台、窗子、梁柱、家具都有玲珑精致的飞鸟兽头遥相呼应的雕刻工艺。


    北岸还有紫园宫(会馆)等四合院巷道纵横的上下两条1公里长的街道,有层层叠叠、参差迤逦的青砖古屋。由于江岸地势陡峻,一户人家的一套屋子,往往有三四个层次,似台阶一样。几步石阶把你引进一个造型精巧、有各种彩饰的门楼子,这便到了院内,又一架石阶把你引入大门,这才算到了大厅。过了大厅就是天井,天井上面又有一道石阶,从石阶登上去,才能进入正屋。这就是一般人家的房屋。要是大户人家,往往是三四个天井,其间台阶遍布,回廊九曲八折,陌生人转进去却难走出来。新滩老屋是石头、青砖、木头和寸瓦的艺术。石头是江边的大青石,墙基、台阶、天井、门框、柱墩、柱……全是石头,石上大都有雕刻、人物走兽、花草虫鱼,几乎无所不备。仔细看好像是一幅精致的石雕古画。还有数以百计的河铺子,人来人往,显得特别热闹。


    南岸以归乡寺、江渎庙建筑模式为主的上孝仁村“古街道”、四合院二条石梯街通道,全长2公里。分上仁村和下仁村两村落。


    南岸江渎庙是祭祀自然神的庙宇,系古人为祭祀长江水神而建,据1991版的《秭归县志》记载:“(江渎庙)至迟建于北宋,陆游入蜀曾拜谒,有皇佑三年1051年”进士曾华旦撰《江渎庙碑记》”。皇佑三年1051年”进士曾华旦撰《江渎庙碑记》”。江渎庙是“江、河、淮、济”四渎之首,相传神人阴修”。该庙王爷殿脊檩随檩枋下有“大清同治四年寅丑秋月重修”的题记,大佛殿东墙镶嵌的石碑上,也有记载信徒的捐资两千银两修庙的碑记。


    所为“渎”,据《礼记、王制》载:“天下祭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候。”《尔雅、释水》载:“江、河、淮、济为四渎”。民间传说中“渎”是一个马首龙的女神,是上古黄帝之妻,雷蒙氏之女,偷了皇帝的玄珠,沉入江底,变成了江渎。相传江渎庙是祭祀长江的神庙,是人们为祈求江神保佑船民平安而进行祷告的地方。不仅如此,江渎庙还是人们纪念缅怀伟大的诗人屈原的场所。《三教源流搜神大全》里说:“江渎,楚屈原大夫也。”除此之外,除祭祀功能,还有道教、佛教等功能,如该建筑的前殿叫王爷殿,是镇江王爷的殿堂;后殿叫大佛殿,是供奉佛像的地方。


    新滩传说这样的民歌:“脚踏龙板石,面朝笔架山,日有千人拱手,夜有万盏明灯。”这首民谣除了描绘江渎庙香火鼎盛之外,也反映了当地人对风水的看重。这庙风水好,神庙显灵,香火旺盛,可保佑读书人中状元。在江渎庙的天井下水道里口做成方孔园形的铜钱模样,叫做“钱眼”。意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水从这里泻走但钱能留住。


    香案上是双龙戏水和镇水神兽,屋檐下也是龙头鱼身的神兽,栏杆扶手雕刻的是龙的变形图案,廊桥的扶手也雕刻着龙形和蝙蝠的图案,庙外山墙上雕刻着以游龙为主的如意云纹,有腾云驾雾翻江倒海之势,这些都是与水有关的,江渎庙水文化的表现。


    香案上是双龙戏水和镇水神兽,屋檐下也是龙头鱼身的神兽,栏杆扶手雕刻的是龙的变形图案,廊桥的扶手也雕刻着龙形和蝙蝠的图案,庙外山墙上雕刻着以游龙为主的如意云纹,有腾云驾雾翻江倒海之势,这些都是与水有关的,江渎庙水文化的表现。


    2007年秭归新县城凤凰山的新滩古民居建筑风格仿造“新滩古民”就是新滩建筑文化的一角。


   


    新滩——众人治滩


    现人曰:“大山崩江断河流,众人出奇舒通舟。富豪助资治险滩,贫民献生写春秋。”


    公元1032年间,崩滩后,新滩航道堵塞了19年之久,皇佑三年(公元1051年),在朝廷尚书省做员外郎的赵诚得知新滩岸礁损坏朝廷铜船的消息,主动请命出任归州知州。赵诚即雇工打凿新滩之险,无奈巨石坚硬如铁,匠人啃它不动。设法于枯水季节石头露出江面的时候,在石头周围堆起一层厚厚的木柴“积薪焚烧”的方法,通宵达旦。石头在高温下猛烈膨胀,再加上醋和冷水,让烧热的石头突然遇冷,聚然收缩而发生炸裂,再用人工锤击。从头年冬季至次年春季,用工80天,滩害稍微有所减轻,勉强可以通航了,新滩也一度称为“赵江”。


    公元1542年,崩滩后,新滩航道堵塞了82多年,上下货物和游客必须在新滩转船。明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湖广按察使乔供壁视察鄂西,途经新滩,恰逢归州知府杨奇珍亲临现场督率石工打凿新滩。杨奇珍在工地接待了这位湖北省的最高司法行政长官。乔拱璧夜“宿新滩,听怒涛如雷,至不成寐”〔晓起同州守杨君步视其状,则大石横亘,水愈凶而流愈急。舟上则激,下则溺。余沉思久之,唤起石工,凿石聚煤着炭燃烧,继浥以醯〕,如此数次,无数工匠昼夜挖凿,积薪石根,纵火燃烧,大石立碎。他先令人在江心巨石上凿了个大洞,然后把煤炭装进洞里燃烧,即刻再用人工加醋,或灌水巨石立刻炸裂,用此办法凿掉了坏船极多的黄板石、干鱼石、豆子石、点灯石。这办法今天看来虽然原始,即也费了古人一番心思。实现了重新通江的目的。那时候火药已经发明五百多年,古人的聪明才智被不发达的社会条件束缚了。从此以后,工匠们创造的这种“堆薪烧石”技术,因为成本低又实用在后代两个世纪中曾广泛地运用,治理川江航道。


    明朝时,通过川江进出的物资总量有了较大的增长,在西南,已经形成了一条以川江为总干的水上运输网络。清代康熙中期开始,西南地区战乱结束,川江航道迅速发展。明清两朝都川江主要碍航险滩进行了持续大规模的整治。当时重点险滩有西陵峡的新滩,还有崆岭滩。丰都的佛面滩和观音滩。


    公元1174年—1189年(宋代淳熙年间),利州路提刑张蒙途经“新滩”险滩时,见巨石横江,阻碍航行。募工匠设计制作了一种击碎机械。该机械以铁杆为架,放在滩上,杆上有悬吊一桔状铁锤、重达1500斤,用铁索牵引,由人力操纵,将铁锤“抛掷空中而下、三石俱碎”,这种用人力制作的机械,在古代治河史上又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它开创了用机械整治河道的先例。


    清朝光绪年间,新滩下滩沱淤砂堆积如山,因水浅,影响航行,在整治将军滩时,勤劳的新滩农民创造了“铁砂淘滩”的施工方法,每年于白露节前后利用浅滩河段投下铁砂洗滩,每次投砂约3000斤,用铁砂搅动砂,在水流的冲击下,带走淤沙,航道可以得到加深治理效果十分显著。后来此方法流传到西陵峡内的清理“渣包”所用,特别是在江陵清淤溃浅整治工程中发挥了不可代替的作用。


    清嘉庆年代,湖北富商李本忠是历史上第一个自费大规模,疏凿三峡航道,耗银十八万两,历时三十六年(从46岁到82岁),先后在湖北宜昌“新滩”和四川奉节整治险滩和开凿纤道五十四处,还编撰《平滩纪略》和《蜀江指南》两书。公元1826元(清道光六年)捐资购买了秭归一带的六户私山,李本忠奏请州府封山禁垦,保持水土,不让泥沙流入长江而形成险滩。


    刘声元毕业于江南水师雷科和江南预备学堂,1914年刘声元任川路轮船公司总经理,1915年川路公司的“利川”轮在泄滩触礁沉没,刘声元深感川江航道有整治的必要。1916年刘声元任陆军部修浚宜渝险滩事务处处长后,对峡江从青滩、泄滩到黄泥滩,钟滩子等14处险滩进行治理。合计陆上去石2万余方,水中去石2200余方,共支经费8.7275万元。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峡江航行条件。


    公元1922年,国民十一年。英国航海家,中国海关外籍官员和高级航长蒲兰田,第一个驾驶商用轮船到重庆,第一个在川江实现航标管理,第一个在峡江成功培养中国引水。并扎根新滩,定居六年。开辟了川江航道。并在新滩寺大岭立蒲兰田碑。因三峡库区蓄水于2006年6月28日动工迁建,2003年1月18日迁建竣工,共吊装碑石114个,171吨。现已迁建新滩集镇。


    直到19世纪末,川江航道被打通后,英国的“太石”、“怡和”、日本的“大阪”,法国“华强”四家轮船公司的商船接踵而来,中国的“招商局”也引进了几条又小又笨的“老爷船”,继而民生公司在重庆创立。


    民国24年(公元1935年)2月,长江航政局设川江新滩绞滩船,用人力推动绞关(俗称“旱关”)牵引轮船上滩。


    民国27年(公元1938年)10月,航政局在宜昌设川江绞滩管理委员会。11月,绞管会在新滩南岸设机械绞滩站,配蒸气机、锅炉、注水机和绞盘各一部,钢缆一条民国27年(公元1938年)10月,航政局在宜昌设川江绞滩管理委员会。11月,绞管会在新滩南岸设机械绞滩站,配蒸气机、锅炉、注水机和绞盘各一部,钢缆一条长240米,可以施绞300吨级轮船上滩,配置木划一只。


    公元1956年3月,国家航务总局川江航道整治工程总队一工区,由工区负责人郭子安、李德鹏率领一支专业技术队伍开进新滩,首次爆掉了头滩水下的天平石、子花石、偏偏石。


    1957年1月起续炸天平石,首炸二滩的豆子石、黄板石。1958年1月起爆炸麻姑石。1959年12月起爆破无名石、三尖石。1960年3月起炸掉三滩水面裸翅巨石。1964年3月起炸毁头滩滩口独嘴。


    1966年1月起续炸无名石。经9次整治,共历时10个年头实际工期三年多,完成工程量0.92万立方米。计“水上、水下爆破炸石0.43万立方米,疏通河道凿石0.49万立方米。新滩南漕航道水梗减低,卷浪减弱,流速减慢。”


    1957年进行第一次扫床,使滩头滩口90米宽的范围内达到目标水深3.2米。


    1960年第二次扫床,在50-60米宽的范围达目标水深3.9米。因此,新滩的航道整治告一段落。


    1981年1月4日,葛洲坝水利工程大江截流,新滩“漂滩”。


    1985年6月12日凌晨45分新滩大滑坡,新的险滩暂时断航。6月15日,货轮航行上下,客轮不能通行,6月18日“临时恢复通航”。6月23日,新滩白天恢复通航。10月21日恢复夜航,障碍不利航行。11月,湖北省航运管理局对新滩区域航道进行整治,清除新滩北岸碍航礁石5个,疏浚菜子湾航道两处,总工程量0.34万立方米。新滩险区恢复正常航行。


    1994年12月14日,举世瞩目的三峡工程开工建设。1995年10月新滩镇与屈原乡的部分村合并后更名为屈原镇。1997年11月18日大江再度截流后,新滩水位至90米左右,为期五年的一期工程完成,转入二期工程建设;2002年11月6日,三峡工程实施二期蓄水,水位达到135米高程;2006年5月20日,三峡大坝举行全线建成庆祝仪式,达到海拔185米设计高程;2006年9月,三峡工程实施三期蓄水,水位达156米高程;2007年12月21日,工程全部竣工达到172米或最终水位175米。“高峡出平湖”,昔日的新滩将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消失……。


    新滩——港口盘滩


    嘉靖二十一年以后,山崩堵江断流,船只无法通行,只能靠人力转运货物,空载上下行之,或者说卸载后往返回港。“盘滩”一词也成为航运工作中通用的新词语。长江流域中头滩和三滩的上下货物转运,柏木船航行川江(宜昌至重庆)时,也有东去武汉的货物。上水是载运京广杂货,主要的是针丝、布匹、糖类、药材等货物。下水大多数是川盐、药材、铁板和土特产。上下货物有小件一个人可以载几件,大件货物均要四、六、八个人抬才能盘滩转运。


    货物盘滩转运由众多的身强力壮人群组成的“背脚子”盘滩队伍。由于新滩地势坡陡、奇峰、路险,必须用竹篾编织的背篓(也称背架子)进行背运,(背夫也称背脚佬,四川人称背二哥)。常言道“背架系篾七把半,压尽天下男子汉。”新滩盘滩的路线长,新滩岩崩塌方后堵江断航流水湍激,下水木船只能停靠在上滩的黄岩根盘滩减载了。通过人力背运到三滩,就是现在龙马溪村二组污水处理厂的下滩河的三滩口。


    一天要转运三至四趟,劳累一天可获50文铜钱,相当现在的人民币近一元钱。背短脚每天获取50文铜钱,而滩霸和把手们要提取10文铜钱左右,剩下的只有40文铜钱,相当现在的人民币0.80钱,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


    这种盘滩背运货物,新滩人称“背短脚”。背短脚的人的你去我来,络绎不绝。众多的妇女们也参加背短脚重体力劳动,虽然头滩到三滩的路线并不长,长江水面直线约有3公里,但沿长江七弯八拐的江边、还有时起时落的潮水和龙马溪溪河,要一高一低地淌水过河,就足够你走半天,差不多也是十里路左右。货物从头滩转运到三滩交货后,从三滩起运又背回头货到头滩的黄岩根,来回是背架子不离身,打杵子不离伴。这段路越走越长,背短脚的路程足足走了三百七十八个年头(公元1542年至1940年)。仍未有尽头。


    新滩——背夫奇运


    公元1940年日军入侵中国进驻宜昌。日本人把守整个宜昌政治、文化、经济的命脉。日军还在宜昌驻军把守。宜昌至三斗坪、茅坪这段西陵峡的航段,禁止木船通航。因此武汉至四川的布匹、川盐等多种货物必须在新滩盘滩卸载,要绕道宜昌运输货物,必须用人力背运到襄樊,步行陆运从新滩出发,东运货物。启程经过铺坪(繁华众多商铺客栈因此得即现在铺坪村),数不清的铺店客栈的茅坝街,因用茅草盖顶的商铺而得名,即现在漆树坪村,攀爬海拔1300多米的扇子坝山峰,绕过苟家垭、樟树坪、马良、武安、赵店、南樟等地才能抵繁华的襄樊。往返一趟快者为一个月,慢者则要一个多月,还要天气晴朗。在襄樊设立了较大的交易市场,四川的食盐很快就在襄樊畅销。四川的盐主,新滩的商贩分仆襄樊换取繁多的货物,背运往返新滩,货物载往重庆等地。


    新滩的商贩摇身一变全部成为盐贩子和布贩子。在新滩几分钱的食盐背运到襄樊后可以成交几毛钱,利润高达几倍。成为独立经营的集团盐业商行。


    从1940年起由新滩盘滩的背短脚一下变为背长脚了。“背夫”漫长的路是越走越长,爬的山是越来越高,但是却没有平整宽阔的道路,只见曲折的羊肠小道。


    下水“盘滩”的货物主要以川盐为主,盐的包装有50公斤、100公斤、150公斤三种不同的规格。50公斤的包装叫小包盐、100公斤包装的叫中包盐、150公斤包装的大包子盐。计量均为16两称制。


    商贩子们一次性发货多则20余吨以上,一次性背运则需要100多个背脚子左右。少则也是10吨以上,一行需要50个左右的背脚子。低于50人以下的货物,就不发起运,待有了50人以上的货物后,再一次性的发货背运到襄樊。经过半月后可背到襄樊,往返还可以背一些上水货物,如布匹、糖类等,一个月内就可以往返到新滩了。货到终点后,贩子们没有铜板钱支付背运的力价钱,只是支付他们经营的布匹。根据交货的重量来支付力价钱,最多的住返一趟,可得到盐贩子们的两个“对子布”作为力价钱。一个对布子为青色,另一对子布为篮色。背脚子用布匹来兑换食物,可以兑换大米、苞谷等。在抗日战争时期襄樊的川盐价格涨幅很快,一涨再涨,珍贵如金,从而盐贩子们获取了较大的利润。


    背长脚的确是一门苦差事,为谋求生计迫不得已,有多少背夫们在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攀峰走险的长途中,脚板、肩膀都磨破了皮,脊梁都背驼了,弄不好栽下了痨病,病送终年。有多少人摔伤了四肢,折断了腰骨,残疾终身。有多少人摔死在悬崖壁下或万丈深渊,尸骨难收。背夫们途经茅坝扇子坝的水井沟时曾有三个背夫跌崖身亡,背长脚的途中死人之事时有发生,奇闻不断。


    大批的背夫们长途背运步行,要有足够的食物来补充体力,他们每天要吃四餐。背脚子队伍中的力气小的,手艺好的在大批的队伍先行,前去在农户家中生火做饭备餐。就这样一步又一步、一站又一站地抵达终点。日军入侵中国八年,新滩盘滩背长脚也整整背了八年。


    新滩是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的故乡,随着屈原精神和《诗经》的影响,而诗意和不同的题材创作至今,我们可以从屈原的《九歌、礼魂》中,就可以发现“五句子”歌的脉络:


    (原文)                 (译文)


    成礼兮会鼓,          祭礼告成一同敲鼓,


    传芭兮代舞,          传递鲜花轮番跳舞,


    夸女倡兮容与。        美女唱歌雍容大度。


    春兰兮秋菊,          春兰馥郁秋菊妍丽,


    长无绝兮终古!        永不凋零千秋万古!


    峡江新滩儿女因封闭的社会制度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千百年来,由一代又一代口口相传。唱词有固定版本和固定唱腔,也有不固定的创新自作随唱随和。较多涉及充满豪情乐观、幽默、爱情、愤慨的劳动号子,“背夫”劳动号子统一了劳动的节奏和运输的速度,激发了劳动的热情。虽然没有记录下来的文字和乐谱。背夫号子多种多样,丰富多彩,它与长江的万家灯火、笙歌管弦一起,成为长江灾难的一种独特赈灾文化。背夫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歌词透出的情感豪放粗犷,表现了背夫们的爱和他们的悲欢离合。


    背夫们一步一声哼,一步三滴汗,沉重的货物压得背夫背驼腿酸。背夫盘滩时,支撑着一个“打杵子”暂停休息时唱道“打杵子二尺八,上坡下坎不离它,淌水过河探深浅,亲生儿子不如它。”


    背夫号子中的一些唱词,大量地适用了新颖的艺术手法,自创自作,表现了背夫们不仅是战胜灾难的勇士,更是一群当代杰出的峡江诗人墨客。


    盘滩“背脚子”队伍逐步发展壮大成为上几百人的盘滩队伍。一根打杵,两条腿杆,再加一个背架,就是三只脚的骆驼,一去就是一月两月。这些被滩霸剥削的“背脚佬”,他们不屈滩霸剥削,仇恨滩霸吸尽穷人血汗,咒骂滩霸、地痞们。他们背运着沉重的货物在爬坡上岭、淌水过河疲乏之极时,讲几个“荤”故事,赶几个“五句子”,不知不觉中,眼前的高山让“打杵”征服,他们在盘滩背运途中打杵歇气时,苦中作乐暴发出来生命极限本能的呐喊:“翻山越岭又爬坡,


    汗水浸湿打杵窝。白天做的牛马活,夜晚滚的麦草窝,哪有钱来扯被窝。——财主有年我无年,洋芋果和包谷面,全家围在火笼边,铁打肚肠也气断,逼得老子上梁山……。”


    他们调整心态,用爱情来抒发情怀,你唱一句,我接一句,总共接到第五句,来共同完成同一个作品:“高山岭上一树槐,手撑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我望槐花几时开,差点说出望郎来。……姐在屋里绣花鞋,左手接过郎的伞,右手把郎抱在怀,女问情哥哪里来,我从新滩盘滩来……。”


    他们在劳动中歌唱使人忘其疲劳,在长途背运中打杵歇气时,往往是一人领唱,众人合帮,以齐功力。歌颂勤劳勇敢、劳苦艰辛为内容的 “背脚佬”七律四句之歌:“新滩有座五指山,离天只有三尺三,


    要想翻过五指山,只有新滩铁脚板。背上千斤翻大山,铁打腰杆都压弯,打双赤脚路难走,七十二道脚不干……。”


    他们以情感激发力量,以爱情发起力量的冲击,以情歌来调整心态,那唱腔高亢悠扬,能翻山越岭,穿云钻雾:“走襄樊呀上四川,我在新滩背长脚。太阳送我上大山,月亮陪我过溪河。晚上歇在幺店子,还有贤妹来捂脚。打杵就把山歌唱,别人说我穷快活……。”


    背脚佬的歌唱题材内容极为广泛,特别是爱情题材极为丰富,轻松愉快解除疲劳:“一天不唱那东西,天上的太阳不偏西……。”还有男女对唱挑逗激发双方情绪。男唱:“河里涨水水浪沙,妹过跳蹬儿眼发花。你是那家大小姐,要不要我来把你拉。女唱:对门哥哥莫来拉,我是蜜蜂扑过的花;我已开花结过果,莫来我这想办法……。”


    众多的背脚队伍,有人掉队了,催促他赶路紧跟大批的队伍。“叫声腿杆莫火把(灯火),上坎就到苟家垭,店老板娘等着你,敞开胸怀喂娃娃,你要吃她热馒头,你就慢慢往上爬。……”


    背夫号子是长江水路运输史上的文化瑰宝,是船工们与险滩恶水博斗时热血和汗水凝铸而成的生命之歌,具有传承历史悠久、品类曲目丰富、曲调高亢激越、一领众和等文化特征。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变化。新滩各路商家用更深的手段剥削盘滩的“背夫”。他们购买了大批的驮、马组成马帮队,用于盘滩时背运货物。成群结队的驮马帮队伍由此而壮大。大批的牲畜要进行饲养,他们在新滩龙马溪村的山坡上建修马栏饲养,马一上坡,经济流向也到了山坡上,新滩人叫“钱上坡”,后来山坡上的“钱上坡”就出了名。现在的“前山坡”因此而得名至今,新滩新集镇搬迁在此。大批的大力背运不但不能取缔,反而越来越多,港口是数不尽的木船,是看不到山的货物,就这样货物盘滩运输大部分收入被商家的腰包。


    1948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把日军赶出中国,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了、全国人民解放了。从此新滩的背夫结束了背长脚的历史。新滩背夫们的劳动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勤耕勤作,喜气万千。


    漫长的历史岁月,新滩的背夫之歌由于歌声燎亮破天入云,豪情乐观先,后在四川、湖南等省广为流唱。新滩奇滩、奇运培育了背夫们的内在品质和乐观主义精神,为了劳动而生活。他们法力无边、多智多谋。转运了因航道阻塞堆积如山的川盐和京广杂货,背走了一载又一载,一山又一山的货物。他们的歌声粗犷低沉,山鸣谷应,新滩的背夫因此名声东起,扬名四海。


    背运劳作的历史习惯并不能因长江通航后而绝技,几千年的背架子劳动工具流传至今。而新滩的赈难文化不会因劳动方式的改变而取缔,必会将“背脚佬”文化更加发扬光大。


    新滩古镇因滩险而著名,而形成集镇,也因险滩而兴盛、繁荣。繁荣的新滩,曾经盛极一时。店铺林立,人头攒动。船工的号子声、搬运工的吆喝声、险滩的咆哮声、街巷的喧闹声,交织繁响。但是,葛洲坝和三峡大坝修建后,险滩消失,历史的声音远去。


    1996年10月屈原镇实行三峡库区移民,新集镇选址迁建于龙马溪村(前山坡),近期人口规模4000人,用地24.4公顷。到2010年,新镇人口6000人,用地规模36.6公顷。新镇建筑三级台阶,多层次轮廓与山势结合,建筑布置高低结合、错落有致。居民建筑大多为三级台阶,错落有致。房屋造型采用新滩古民居的马头墙、滚龙脊、吊脚楼、琉璃瓦压脊、青瓦盖顶的传统模式。墙外装饰均有柑黄色、白色釉面砖,四条街道均用不同的四种色彩。以白色为主,忌大红大黄。临江而建的民房6层居多,与主街道路平行下吊两层,多层次轮廓与山势结合,建筑布置高低结合,建筑适当使用风火墙、窗眉、门橱与新滩古建筑相应,宅前点缀亭台、花坛、庭园等。这些高低错落,依山就势的建筑与远近不同层次的山脊线及浩瀚的苍穹自然为一体,再现新滩建筑文化古风。


(秭归县政协屈原镇联络组  鲁承新  供稿)